姚姚在桌上放下盘,走过来掀起帷帐,盯著床上心如死灰的人,冷冷一笑。她凑到若情耳边,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:“你知为什麽少爷不来这里?”
“姚姚!你在这里跟夫人胡说些什麽?!”兰儿一来就看见姚姚站在床贴著夫人耳边说话,她跟夫人说的能有什麽好话。兰儿赶快抢过来一把将姚姚推开:“上次我放你一没在姑姑面前告你的状,你好自为之,别又来惊扰夫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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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情上被扶起,茹姑姑著他双颊掰开他的嘴,把汤药喂下去。
姚姚咕咕咕地轻笑,俏丽的面容此刻看来扭曲得可怕。
“夫人!”兰儿翻开被褥,只见夫人下迅速开一滩血红,她吓得张嘴大喊:“张大夫!张大夫……快来!夫人不好了!”
好痛……好痛……
开这家福茹楼目的不为钱财,君文少爷是在替皇上办事,把那些律法不能惩治的贪官污吏引来这里,找机会暗中除掉。无论多麽狡猾的男人,当他们趴在女人上时,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,本不需大动戈就能轻松解决,比派人潜那些官员府中暗杀还容易。但你又知不知,若要论起皇上最无法容忍最急切除掉的中钉,那会是谁?呵,不是别人,正是夫人你的父亲──当朝的宰相大人啊!少爷把你丢在这里,是为了监视你,若非怕你起疑心,他早该把你休了,免得你这个罪臣之女将来连累林家……”
,夫人又何至於被得坠楼自尽?最让她难过的是,她始终没办法将姚姚供。两人在屋上的争执她一个字都不敢提,怕茹姑姑知姚姚的恶行後,不肯轻饶她。夫人已经被害得那麽惨,姚姚多少也该心生愧疚吧。
“你以为福茹楼只是普通的院吗?呵,我跟你说,那天对你动手动脚的陈大人,还有两个跟他同来的狗官,他们的人,现在大概已搁在皇帝陛下的御案上了。
要是连君文也嫌弃他,那他为何还要活著,倒不如死了更好……
过一会儿,参汤起了作用,小腹有气升起,痛楚稍稍缓和了一
若情呼呼地著气,外的人都惊动了,杂的叫喊声脚步声断断续续传他耳中,他昏昏沈沈地一阵,又醒一阵……前人影匆匆,恍惚中似乎听到张大夫说:“……孩保不住了!夫人要小产了!快,快,去准备参汤,给夫人下去,把我的银针拿来!”
姚姚的话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,若情无从辨别,只觉天旋地转,心战胆寒,腹中骤起一阵裂痛,接著,便有一温从下涓涓,他把下咬得血,终究还是没忍住,脸上渐渐极痛苦的神,捂著腹往一旁倒去。
若情坐在床上,不看不听也不想,只恨不得把自己从这人世间隔绝开来。可他越想逃离,疑问却从不间断地从他脑中闪现──
“他不要你了。你真是笨啊,还什麽都不知。”
这家福茹楼,到底是个什麽地方?君文为什麽要这生意?又为什麽要把他安置在这里?过了这麽久,为什麽君文还不回来?他在这里等了一天又一天,一个月早就过了。会不会其实君文早就回来了,因为自己不听他的嘱咐,擅自前,结果险被几个男人暴,所以君文很生气,不想再见到他?
孩……小产……他在说什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