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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白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,都会哭哭啼啼来找他和敖离,或父王。
“你来找我?”九百九手脚并用地翻长廊。
“哎,哎呀……?!”
敖真冷下脸。
九百九显然是那认为“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”的人,满脸欣喜地绕过敖真,大剌剌地拿过婢手上的酒坛。
“这里是西海。”在海底看星星?
“好酒!”九百九半眯着睛闻了闻被他擅自启封的酒坛:“那边就有桌。”
敖真转。
大半夜的,屋上居然会掉下个人来?
敖真从来没有见过——这么自以为是的人。这九百九自来了龙,整天拉着敖白撩猫斗狗,嘻嘻哈哈不成正形!
碰。
不过思绪太过投,导致他忘了自己在何——本来要在光的琉璃瓦上躺着就需要的平衡技巧,他这么一动,那微妙的平衡就消失了。
哭完了,角和鼻就是这样,通红一片。
些。
自说自话也要有个限度!没看到除了酒,那些婢手上还捧着好些东西么!那是他——
“我……”九百九仰看了看光溢彩,还很溜的琉璃瓦,笑了两声。“我在看星星。”
好一个……自来熟的气。
“……”敖真冷冷地看着他。“你在什么?”
直到……珠双的事情爆发,敖白走,敖闰离家。
扑。
敖真提早变忙了,敖白也一夜长
……从房上摔下来能摔到角?
九百九被摔了个迷糊,好半天才爬起来,见到站在廊下看着他的敖真,睛一亮:“敖真!”
敖真最厌恶地就是这人,正要拍开九百九伸过来的爪,却不期然看到九百九通红的角。
敖真自小就不哭,但是他有个哭的弟弟。
敖真一愣。
敖真认为只有心怀不轨的梁上君才会有这癖好。
被二殿下带回来的九百九可算是西海最近最有意思的谈资了——九百九手里有很多能哄人的小招,又风趣开朗,最重要的是长得还好。
九百九顾左右而言他。“哎呦,你来找我喝酒?这怎么好意思……”
九百九十分顺利地从本就倾斜的屋上直直落。
敖真被噎了一下。
死还能得个痛快,不像现在。
还有那鼻……如果不是九百九笑得一脸痴呆,敖真一定以为他刚才在哭。
新皇登基以后,怕从今以后姓九百的,就只剩他一个了。
九百九越想越伤心,忍不住翻了个,想要蜷缩起来。
连名字都这么孤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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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真又一次被他的厚脸噎住了。
不过下像一摊烂泥般在地上的,显然是个奇蹩脚的梁上君。
找他?这里好像只是院里的走廊,不是他九百九住的红澜轩吧?
在敖真前提灯的婢忍住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