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不要心疼这些药膏,能多用就多用,等我回来的时候要检查的,如果剩得太多……”
他不知夕涵什么时候会回来,却也不想躺在地上,以一个狼狈的姿态再见她。
虽然这些东西,他看不见。
就是不说别的,单单是铺在地上这毯,就绝非凡。
便跪坐在旁边,垂着睑不知在思考什么。
药膏的功效很好。
束和将手在自己袍上蹭了蹭,一直等到手净。
夕涵快步走过去,伸手把小束和捞自己怀里。
现在想来,那条雪狐差不多也是这么柔的。如此算来这个毯定是贵重非常。
有一次内务府送来了条雪狐,只有七八寸长,据说是番贡上来的,送来给皇后成衣服的领。他偷偷摸了一把,还没有来及受,便被旁边值事的发现,拎着发拖去差被当场打死。
拿不住纱布,怕会让人以为那不是他的伤。
女孩的声音非常好听,就像丽贵妃养的那只黄鹂鸟。
这么珍贵的东西……
药膏的作用极好,他这会把穿上时,已经觉不到撕心裂肺的疼痛,伤似乎已经收了。那带着几分的疼,就想要有只小猫用爪一挠他的心一样。
等到夕涵回来的时候,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。
消毒的时候甚至比受伤还要疼,但是他的动作并没有多少迟疑。使用了纱布,便将药膏取一分反手涂在伤上。
他本来只少少地取了一,却突然想到那人刚刚走的时候留下的话。
他刚刚的时候,曾在尚衣局过事。
但是只要伸手一摸,便知是极好的。
因为下手太重,又疼得颤栗不止。他似乎在用这疼,警告着自己什么。
他才挲着去把毯叠起来,将用过的纱布和药膏一一收拾了。其实他刚才理伤的时候,没敢真的趴在毯上,害怕血滴在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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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怎么就拿来给他用了那?
过了许久,束和才从思绪中离来。
他意识到自己的走神,把手里的药膏大力地抹在伤。
他曾在墙外听过那只的鸟的叫声,清丽婉转,一声声能够叫到人的心里去。
屋里一片漆黑,一个瘦瘦小小的孩穿着件沾了血的袍,规规矩矩跪坐在地上,垂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,但是周分明散发些绝望。
抹上不久,伤便有些发麻,隐隐带些凉意。他甚至能够觉到伤正在慢慢愈合,把脸埋毯里,心脏像是被什么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