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学,该看路的是你吧?”面前的人闪过一丝错愕。
“抱歉,你没事吧?”那人低声问。
她摆了下手说没事,就加快步伐往小洋楼走去,卷发少年站在原地,看着栾莘来时的方向若有所思。
她外公来钓鱼经常不带手机,怕手机响起来把鱼吓跑了,每次都只能先联络江婶。
短短五年,外公的发已经白到一丝黑都看不见了,外婆走了,把外公这么多年的神气也带走了。
“你这丫怎么也跑回来了,你的鱼呢?”莘老捣鼓着盆里的鱼饵问到。
“您的鱼篓我看了,一条鱼都没有。”栾莘背着手走来笑嘻嘻的说。
看莘老要站起来揪她耳朵,女孩连忙一步跨大门,边跑边大声说:“对了外公,晚上有几个朋友来咱这住,过两天我带着他们玩一玩,您可得帮我好好招待人家!”。
栾莘上楼看了一圈,发现每个房间都整理好了,江婶事很利索,别墅的卫生天天有人打扫,不用担心积灰,又吩咐晚上不用菜,准备好新鲜材就行。
“那您也不能太跌份啊,您得拿长辈的样,否则可得丢我的脸哦。”
那男生轻笑起来,栾莘突然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,不自觉眯了眯。
外公茫然了一瞬,怒吼:“死丫不早说?!”
莘老的角了,这死丫,跟她那不要脸的爷爷一个样。
少女了肩膀,觉得这人梆梆的,闷声:“没事,下次看路。”
老看她一副怪气的模样,嘴都气歪了,拿起扫帚就要打她,栾莘一溜烟又跑没影了。
“而且,您的孙女我,可是一下就钓到了三条大鱼哦。”看着老更不屑的表情,栾莘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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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起来外公您年轻时候怎么当的是海军呢,我觉得应该当空军才对呀。”
栾莘这才看清他整个人,面前的少年个很,一乌黑卷发,红齿白,左边耳朵了个耳钉。
栾莘这才抬起看了他一,发现这人原来是在写生,刚刚他正在画板后面调整支架。
“哼,你爷爷我还没发力呢,等老夫用上这至尊鱼饵,今儿池塘里的鱼一条都别想跑!”莘老不屑。
“爷爷听到可又要对你胡瞪咯。”女孩挑眉。
莘老看她上上下下都嘱咐好的样,笑着说她才是这里的主人,哪里还用外公招待。
“抱歉,你没事吧?”少女扶着帽檐歉。
栾莘一边走一边给江婶打电话,让她把二楼的房间全收拾来,并问外公在哪。
其实说他老也不尽然,前的人除了雪白的发,面容看着也就四十多岁,就算是角的褶皱也显现不他快要六十了。
走到院门,就看见一个发白的老坐在里,听到声音抬起脸,朝门看过来。
“啊,抱歉,是不是闪到你了。”男生抬手住耳垂。
“我还得回去看我的鱼呢,就不跟您拌嘴了。”空气中只留下她的声音。
外婆一墨绿旗袍,墨般的发被一素簪盘起,站在外公旁边浅浅笑着,如同民国时期的仕女画,岁月只在她脸上轻轻留下几笔,像是都舍不得用力。
看着老气呼呼的样,栾莘嘴角又弯了弯,一双星眸成了月牙状。
栾莘还记得五年前,外婆在世的时候,外公着一袭黑大衣朝她伸手,儒雅的面容上刻着几细纹,大的躯微微弯着,她扑外公怀里被他一把抱起。